2012年7月19日 星期四

[夏目友人帳] にちじょう|日常





下午剩下一節課就可以回家了,夏目探頭進教室門口張望了下,沒見到田沼、北本倒是馬上就發現了他。
「你的課本在田沼那裡?可是他不在啊,這兩天他好像都不太舒服,中午就早退了。」
「咦,田沼今天又早退了嗎?」
,好像又頭痛了吧。」
「頭痛啊……」
因為換季時節感冒了嗎?夏目也在心理作用下提醒了自己得小心一點。
「對啊。我幫你看看喔……」
跟著北本走到田沼的座位上,北本翻了翻田沼的抽屜,除了幾枝筆和以外沒有斬獲。
「沒有。看來他大概帶回家就忘了帶來吧。」
「啊啊。」
「你跟西村借來看吧?」
「可以的話還真不想呢,不過沒辦法了。」
然後北本笑了,「我懂我懂。」
「話回來,沒想到田沼還會把課本帶回家看啊……」北本稍微佩服了下,倒也沒真的以為田沼有多認真。
夏目跟著笑了笑,預備鈴響。
「啊,那,夏目你放學要去找他嗎?」
的也是……去他家看看好了。」
「那我也一起。」
「也好,那我先回教室了。」
「噢!點放學見啦。」
回教室的路上上課鈴聲響了,夏目想,起來西村好像過今天跟北本有約不是嗎?
走進教室,裝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和西村一起看課本,不意外地讓西村壓聲笑了幾句「夏目你這傢伙」之類沒什麼意義的話,引來老師的叮嚀;夏目忍著笑、無意間在課本上看到西村的色色塗鴉,於是拿起筆來在空白的地方這樣寫:
田沼好像病了,北本一起去看他,去嗎?
好啊。
西村的字寫得還比夏目的大又潦草,一點也不在意夏目擅自用鉛筆在課本上寫字。
夏目把字跡擦掉,西村打了個呵欠,等這節下課吧。
大概是西村連續打了好幾個呵欠的關係,夏目也有點想睡了起來。

結果西村跟北本原本好像是約好了要去商店街拿預定發售的遊戲片,三人決定好讓夏目做完日生的工作後先去田沼家、兩人拿完遊戲片以後回頭就過去。不急。
夏目整理完教具、擦完黑板,離開時不忘關燈。走上往田沼家的路。

幾天前的午休時間,北本和田沼一起到班上來;一個來借課本的,一個沒特別原因。
「夏目來到這裡之前住過很多地方吧?大都市呢?」
西村讓椅子向後翹起,仰著頭問他。他正在喝剛田沼買來當借課本謝禮的鋁箔包果汁。
「啊啊,的確有在大都市住過一陣子呢。怎麼了嗎?」
「哦──」兩眼放光,「那大都市的人有廟會嗎?有煙火的?有很多吃的那種?」
「還有很多漂亮正妹──」甚至連北本都一起唱雙簧。
「你們很吵耶,聲音可以小一點嗎?」一旁的笹田實在聽不下去,這些臭男生沒一個像樣的,連夏目同學也都要被帶壞了怎麼行?
「哇喔──兇巴巴。」
「你什麼?」
夏目被三人的互動逗得開心,笑著卻也不阻止。
「大都市,」他「你的都有啊。不過還是這裡的比較有趣。」
這個答案誰也不滿意,西村笑你這傢伙少來了,大都市怎麼可能比下無聊?北本則笑,夏目你真像個老人。
夏目只是笑著,我才沒有騙你們。

半天後的傍,回了家又不得不出門的夏目走在路上,外人看起來會以為他是一貫地遛著那隻營養過剩的家貓吧。但其實只有夏目才知道,他們根本是為了去七辻屋買妖貓的豆沙饅頭才會散間小路上。
著身旁肥胖的身影,他嫌棄了一句:「老師,你是不是又變胖了?這樣還吃甜食真的沒問題嗎?」接著那隻妖貓對他大吼大叫了起來。
「你甚麼!夏目!你這不敬的傢伙!」像這樣地,還大聲嚷嚷著「你們這些人都不懂我這優雅的外型」一類的話。
然而不受控制的妖怪總是危險的。
貓咪老師大怒,用泥爪子在夏目身上亂抓一通、氣沖沖地回過頭看見下一個能洩憤的目標;那個人從對面走來,似乎想和他們打聲招呼而舉起手:
「夏──好痛!」
就像頭一回聽到貓話那次一樣,只不過是遠遠看見夏目、想走近打個招呼的田沼,就這麼被貓撞倒在地。
「胖太嗎……你……是不是變胖了?」狼狽地躺在路上,勉強自己看見了兇手的模樣、田沼無奈地將禁句口而出。
「你們這兩個狼狽為奸的傢伙,我這是標準體型!還有別叫我胖太那種沒氣質的名字!」
田沼痛苦地接下胖太跳躍式的攻擊,要知道「一隻胖貓在自己胸口跳躍」是幾乎會讓人吐出臟來的。
一陣混亂與折騰過後,被夏目賞了一拳、擒抱住的貓咪老師這才終於放奄奄一息的田沼一條生路。
「最近肩膀痠痛一定都是你害的……」夏目嘆息,對著非常隨興地又棲在自己肩上的牠;一會才意識到田沼還躺在地上無法動彈。
「哇啊!田沼!你沒事吧?」
田沼要深刻體會到了招惹妖怪會得到怎麼樣的報應。
夏目趕緊扶起田沼,然後彼此給了個算是同情的眼神,接著笑出聲。

有些話,他已經習慣不了。即便是些出口也沒人會相信的事,夏目卻漸漸發現自己可以喜歡上它們了──那些他曾經出口卻被當作謊的事。
即使他在這樣的日子裡開始對田沼和西村、北本他們帶有一些罪惡感了,也還是喜歡的……吧。
……為什麼會有罪惡感呢?一邊和田沼走在回家路上,一邊聊著日常,一邊感覺到自己微弱的心
他們總是這樣,聊著一些日常瑣碎的話題。不只是和田沼走在一起的時候而已,還有和很多很多人在一起的時候都是。
他不知道大家是怎麼想的,他只知道自己暗暗地決定好不要告訴他們很多很多事情,聽起來很危險的、聽起來很不可思議的,還有聽起來很令人擔心的事都是。
在和田沼相處的時候,他也這麼決定好了。
這樣就好了。一定是的。
那樣細微的罪惡感,他可以不要在意就好了。

他做了一個夢。
醒來的時候想不起容,卻發現自己哭過了。


---

本子的試閱之二,未完。


.

沒有留言:

張貼留言